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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9 如何（第2页）

林锦归第一场面对的是藏心宗的一名男弟子。两人同为金丹初期，林锦归用剑，那名男弟子用双刀，两人来来往往走了几十招，林锦归剑术更为精湛，占了上风。

林锦归剑锋别入男弟子合刀十字中，金龙缠剑，旋绞直刺他胸口。男弟子撤刀回挡，林锦归长剑龙吟一声，剑气激荡，相格时大力的撞击让男弟子握刀不稳，脱手飞出。

林锦归赢得了第一场，休息一会儿将开始第二场比赛。她向慕苏这方眨眨眼，下台去跟两名穿着华贵白袍的男子说说笑笑去了。

“那是锦归的两位哥哥，锦尘和锦君。”慕苏注意到容染看着林锦归的方向若有所思，介绍道。

容染蓦地回神，笑着“嗯”了一声，但她思考的其实不是这个。第二场林锦归的对手是唐苑，上一世容染是在第二次参加新秀大会时与她相识的，再之前不过听了唐苑名号，所以唐苑现在实力如何，容染并不清楚。

不过比赛中不乏金丹中期的新秀，上一世第一次新秀大会的十六强里似乎并没有林锦归，也没有唐苑。

很快，休息时间过去，林锦归与唐苑对阵，相互行礼。开局林锦归当先出剑，剑如游龙腾舞，空气中似有龙吟，唐苑却不管不顾，右手抬黑匣迎上，以匣身平挡。

林锦归收势后再来一剑，引动空气中绽出飞龙袭向唐苑。唐苑翻匣，从匣边飞出几道冰光刺穿飞龙将其击飞。同时，匣侧与剑再度相格，唐苑右手拂过匣底，捉出一柄短刀，抬匣之时一刀割划，刀光直击林锦归心脏。

修真者受伤后有灵力修复，凡人的致命伤对修真者来说可能只算皮肉伤。但有些部位，就算对修真者来说，依然是致命伤：头脑，喉咙，心脏。

招招要命，的确是唐苑风格。林锦归不得不收剑掸退刀刃，旋身避开刀光，暂时撤出战局。

“师尊，你觉得她们谁会赢？”容染状似随意地问。

“难说。”慕苏道，“锦归修为稳固扎实，但临阵经验不足。那名叫做‘唐苑’的游修应当是刚突破到金丹初期，修为不够稳固，但气息沉稳，手法老道，倒是让我另眼相看。”

那是自然。唐苑应该和这儿几乎所有的少年新秀都不一样。这些少年新秀，对于修真界来说，都是受宗门前辈青睐的小孩子——年纪尚浅，阅历也浅——而唐苑向来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。

在容染看来，此局胜负已定。

百无聊赖，容染不免走神，远远看见叶寂然着一身红枫冰芒霜白战袍，背着剑往离地字台最近的八号比武台走。

叶寂然要比赛了？

新秀大会和元天大会一样，结束后会有后续的切磋比赛时间供新人们切磋练习。容染不能参加这次大会，最感到可惜的应该就是错过了一次和叶寂然比试的机会，现在一想，她也许可以利用后续的切磋时间和叶寂然约战。

慕苏看了容染一眼，容染正好在瞧着叶寂然的方向。

“师尊，我看到叶寂然了，我想去看他比赛。”

慕苏还是第一次看到容染对异性修士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好感，她看了看叶寂然的方向，同意了，语气温和：“去吧。师尊在这儿等你。”

慕苏语调和平时相比要上扬一些，容染总感觉有些奇怪，但左右也想不出哪儿奇怪，道谢行礼后往叶寂然那边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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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弥没有去看比赛，坐在竹园小亭里看冰雪消融的小湖。

人是不是总是这样？在拥有的时候不以为意，甚至想逃之夭夭，而一旦失去，就黯然神伤，怀念起某些自己当初想逃离的。

她在不断的重复这个过程，一次又一次。

不管语思心里是怎么想，但语思的确恪守承诺。十年，语思没有再尝试靠近她，做那些让她困惑又揪心的越轨举动。

路语思重新像对待尊敬的师父般对待她，像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她却因此无所适从。

不该是这样的。语思同她说话时，冰凉无波的语调会带着温柔体贴，怎么可能语气眼神都像死去一样；语思听她说话时，会专注的看着她，怎么可能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？

是路语思的刻意“回报”，还是她在强求？

辛弥不免想起昨日和慕苏的对话：

“没想到，竟是师姐带队来。”

“我在冰华峰闲着无事，便来了。”辛弥微笑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，眼神缥缈，“瑾羽，亲密的师徒，应该怎么相处？”

“师姐……怎么会问这个问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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