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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一帆投降似的抬了抬双手,表示无意与她争论。
饕餮忽而看向他,上下扫视,“不够我的计划要进行,缺一个关键人物。既要长得帅,又要信得过。要不就你了。”
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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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条小黑蛇,在陈青获手掌心反应很激烈。鳞片出水,光滑又冰凉,缠住他的五指,獠牙死死咬住虎口不放,好像想咬下一块肉。
“你是不是真的要吃了我。”
痛是真的痛,爽也真的爽。陈青获调整呼吸,找到小蛇圆润的尾巴尖尖,放在指腹揉:“好了,别气了。不气不气。”
揉到七寸,小黑蛇浑身战栗。陈青获笑了,手掌握住整木艮蛇尾。露出尾巴尖,来回摆弄,像小开关:“别生气了好不好?涅涅。”
小蛇怎么禁得住被他这样当做玩具弄,很快揉得蛇骨发软,涣散着倚靠拇指,用他的小疣粒去抚摩。
“涅涅。我的涅涅。你是最可爱,最性感的小蛇。谁都比不上你。”
小蛇尾基不停地抖动,缠上陈青获微弓的小指,一圈一圈,与之交尾。
终于一个情不自禁,在陈青获怀裏化回人形,冷白细腻的双臂缠住他脖颈,陈青获捏起他下巴要吻,定睛却心悸:“怎么是你。”
吴砚之一双漆黑漆黑的眼睛凝视他。
“等等。不是你。涅涅呢?涅涅。”
.....
陈青获猛地睁开眼:“涅涅!”
只是一场决堤的梦。
“老天。总算活过来了。”往一旁看去,许小听斜斜靠坐着吧臺高脚凳刷手机,而他尸体横陈似的躺在吧臺上,肚子上盖着一条黯淡的狐貍尾巴。
“获老板,你是不是只剩五条命了。”再往另一旁看去,汪亦白不知怎么鼻青脸肿的,从吧臺后给他端上来一杯温水。
陈青获怔怔接过水,看着倒影裏气色逐渐恢覆的自己。桃色长发散乱,双眼布满血丝,像个潦倒的乞丐。竟忽然嗤声笑开,从闷在肺腑裏的苦笑,到吼出喉咙的大笑,笑得右手持不稳玻璃杯,干脆重重落在吧臺边上。
“这场梦,是你的暗示吧...涅涅...”
许小听耸耸肩:“得。看来精神还没康覆。”
汪亦白担忧:“获老板,你没事吧。”
“呵。”陈青获长腿一跨下桌,理了理衬衫领口,伸了个幅度夸张的懒腰,“能有什么事。倒不如说我好得很。”
许小听:“你仔细看看自己再说话。”
往下一看,他身上还穿着一件鲜血干透的血衣:“这件衣服不要了呗。”
汪亦白默默:“获老板,怎么感觉你明明被一剑捅死,反而有点开心。”
“开心?”陈青获轻声笑开,“我老婆回来了我当然开心。”
“呃你老婆谁啊…?”
“我老婆还能有谁,石涅啊。”
汪亦白许小听对视一眼,那是“完了,这人彻底疯了”的眼神。
汪亦白默默:“获老板,其实你已经从冥界回来了....前任典狱长大人不在这边的。”
陈青获冷笑一声,将温水一饮而尽:“吴砚之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吴家少爷,我早觉得古怪。后面又遇到那只蛇妖,明摆了来找我茬。前者有石涅的脾气,后者有石涅的实力.....”
左右手一合:“可不就是石涅吗?”
许小听:“等等。我没听错吧,你觉得吴砚之是那只蛇妖?”
“毫无疑问。”
“理由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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