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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（第2页）

沈文素顺手抓了把扫帚，低头：&ldo;没……没……&rdo;

苏昭突然说：&ldo;小尹尹，快看电视，二战经典战役。&rdo;

&ldo;真的？！&rdo;尹维旋风一般冲出去。

沈文素也想走，苏昭揽着腰一把拉他回来，贴着脸颊小声问：&ldo;干嘛？&rdo;

沈文素喘气说：&ldo;你你你你……我我我我、我还要问你呢，你你你干嘛？&rdo;

&ldo;我不干嘛，&rdo;苏昭说：&ldo;我唱歌，军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～～～～是吧连长？&rdo;

沈文素扭动要逃：&ldo;不、不可理喻！&rdo;

苏昭笑意盈盈松手，轻轻抹掉沈文素不小心沾在脸上的洗洁精，回去继续工作。

电视声音开得很大：&ldo;斯大林钢铁般的意志挽救了整个苏联……&rdo;

尹维评价：&ldo;真是男人啊，坚韧啊！&rdo;

苏昭凑到他耳边说：&ldo;你知道吧？其实文素也是很坚韧的。&rdo;

&ldo;啊？&rdo;尹维说：&ldo;他？！像个小白馒头似的？&rdo;

苏昭呵呵笑：&ldo;你不了解。&rdo;

他笑着看手机：&ldo;咦？&rdo;他的笑容顿住了，倏的站起来：&ldo;文素！你手手上的事先放一放，我们去医院，平姐可能有话要说。&rdo;

到医院其实早已过了探视时间，苏昭涎着脸好说歹说终于争取了一张通行证，沈文素被拦在门外。

苏昭拍着他的肩膀说：&ldo;乖，不要给护士阿姨添麻烦，哥哥看完平平姐姐就下来。&rdo;

沈文素恼怒道：&ldo;快去！&rdo;

重伤员许立平被裹得严严实实，苏昭凑到她身边轻唤：&ldo;平姐。&rdo;

陪床的程家大女儿揉着眼睛说：&ldo;小昭来啦。&rdo;

苏昭笑着说：&ldo;姊姊，真累着你了。&rdo;

程家大女儿说：&ldo;你也是，文素也是，老喜欢说见外话。行了，你们讲话，我出去。&rdo;

她正色对苏昭吩咐：&ldo;你不要讲太长时间，平姐吃不消。&rdo;

苏昭点点头，许立平勉强一笑，用气声说：&ldo;我让小程打了你几次电话，都不接。&rdo;

苏昭歉意而笑，马上说：&ldo;平姐你不要讲了，我晓得你要讲什么。&rdo;

许立平说：&ldo;你晓得什么？晓得公检法原先就是要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？晓得老师接案第一天就收到恐吓信？还是晓得到底是什么能量才把我们弄成这个样子？&rdo;

苏昭按住她：&ldo;你的伤不方便讲话，不要讲。&rdo;

许立平缓缓舒一口气，轻轻说：&ldo;苏昭啊，我想来想去，还是放弃吧。&rdo;

苏昭不说话。

许立平看着他：&ldo;我们已经牺牲了镇越，又牺牲了老师和我，难道再把你和文素搭进去？小尹维怎么办？&rdo;

苏昭似乎没听见，专心致志削水果，倒开水，准备钙片。

做完这一切才搬张凳子坐在床边，拉起她唯一完好的左手，按在额头上，沉默半晌，轻轻说：&ldo;姐姐，你也听我讲一句，你看到你手上密密麻麻挂水造成的针孔没？老头子手上也有；你看到镇越那个落魄样子没？他原先一件西装就要上万；你晓得有拆迁户来找过我吗？一个老人家，数年上访未果，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我这个律师身上。姐姐，现在我不能退。&rdo;

&ldo;苏昭……&rdo;

&ldo;姐姐，我也只问一句：换了你，你退不退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许立平吸气看天花板，过了许久，闭眼，又张开，然后说：&ldo;我晓得了。回去尽最大努力，叫文素也注意安全多提防点，那小孩子心眼太实，看谁都是好人。&rdo;

苏昭一愣：&ldo;哦，对了，文素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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