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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（第2页）

苏昭马上装耳背，伏案疾书。

许力平穿上高跟鞋，对着镜子整理鬓角，发现白发后暗暗叹息一声，对程老爷子说：&ldo;出发吧，我开车。&rdo;

程老爷子吩咐尹维：&ldo;文素回来了就让他等我，关于作业还要问他。&rdo;

尹维点点头。

谁知沈文素不久就回来了，老爷子当天却没能回来。

晚上七点，长江律所附近某条僻静马路上出了一起车祸，一车突然强行变道，导致后车冲入绿化带两人重伤，伤者是律师程静钧以及他的助手。

两个小时后苏昭得到消息，穿着t恤拖鞋一路飙车赶到医院，发现师母晕倒在手术室门口，老爷子的大女儿正哭着给她掐人中。

尹维气喘如雷地奔到，一刻不停扒着手术室的门往里看，然后拉住每一个进出的护士医生问：&ldo;呼！我老师没事吧？呼！呼！平姐怎么样？&rdo;

师母醒过来，抓着苏昭的手，扑漱漱无声掉眼泪。

苏昭安慰她们：&ldo;没事，没事，我在这儿呢。&rdo;

这边情况还没稳定，又听到门口有人嘶声喊：&ldo;程静钧！我找程静钧！&rdo;

苏昭恶狠狠揪尹维耳朵：&ldo;我不是让你别告诉他吗？！&rdo;

尹维说：&ldo;呜呜呜～我、我都急糊涂了嘛！&rdo;

沈文素像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，终于发现了手术室，直冲过来，被苏昭一把抱住，贴着脸说：&ldo;冷静，冷静。&rdo;

沈文素胡乱挣扎：&ldo;我要进去看看他们！&rdo;

苏昭紧紧钳着他：&ldo;别添乱！正抢救着呢看不了！&rdo;

沈文素的理智这才归位，楞楞看着手术室门上那盏红灯。

苏昭在他耳边轻轻说：&ldo;师母面前，眼泪给我收回去。&rdo;

沈文素立刻抹了把脸，蹲到程老太太膝边，强笑着拍胸脯保证老爷子福大命大，肯定吉人天相，毛主席保佑。

沈文素其实是很柔和的人，偏偏这时最要不得柔和。老太太刚才还有些痴楞，被他一劝倒反而垮了，哭得不亦乐乎。

苏昭把沈文素拎到一边再也不许他说话。

数个小时，分分秒秒煎熬，终于有护士推开手术室的门大声问：&ldo;家属呢？家属在哪里？&rdo;

几个人像弹簧一般跳过去。

&ldo;别紧张，&rdo;护士平抚他们的情绪：&ldo;年纪大的那个只是腿骨骨折以及擦伤，并没有大碍，现在已经醒了。&rdo;

众人舒出了一口气，又绷紧了问：&ldo;那位女士呢？&rdo;

&ldo;她的情况稍微差点，&rdo;护士说：&ldo;除了骨折之外，头部还受了点冲击，未来二十四小时都是危险期。&rdo;

老太太一听，哇啦大哭起来：&ldo;力平啊～～&rdo;

苏昭慌忙从胳膊底下把她架住：&ldo;有我呢，有我呢，&rdo;然后对着尹维使眼色，尹维一躬身把老太太急急背到院子里透气。

医生护士推着老爷子出来，沈文素跟着边跑边哭。

老爷子稍微有点意识，嘶哑着问：&ldo;力平怎样啊？&rdo;

苏昭把沈文素拉到背后遮住：&ldo;医生说了，平姐没事。&rdo;

老爷子虚弱地闭上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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