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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1章（第1页）

拥挤的客厅骤然一空。

伊芙又同样打发了三家珠宝品牌的人，然后就听到乔茜一边提着那件火红色的礼服往身上比，一边询问客厅里剩下的其他人：&ldo;你们觉得，我该穿哪一条去奥斯卡?&rdo;

&ldo;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于，你更喜欢哪个幸运的小伙子。&rdo;弗兰克不知何时正倒了一杯茶，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中啜饮，&ldo;一位神秘的k先生，一位你的朋友&lso;厄尼&rso;，还有一位知名不具先生‐‐不得不说，我亲爱的小公主，你的受欢迎程度，直逼年轻时的我。&rdo;

&ldo;谢谢你，爸爸，如果这是一种夸奖的话。&rdo;乔茜扯了一个假笑。

&ldo;这当然是。&rdo;弗兰克说，&ldo;我认为k先生送给你的白色鱼尾裙就非常好，那套月光石首饰搭配白色鱼尾裙，相当完美。&rdo;

&ldo;可是没有什么惊喜。&rdo;乔茜评价道。

&ldo;但你穿什么都好看，小姐，我说真的。&rdo;多萝塔表示，不过在乔茜不满意的目光中，又补充了一句：&ldo;非要选的话，这件丝绒的不错，是你会喜欢对的面料和款式。&rdo;

乔茜的视线又落到了一旁的埃尔身上，后者非常明智地回答：&ldo;我也觉得这件好。&rdo;

&ldo;但如果你准备接受蒂凡尼的珠宝赞助，我建议你还是选c家的这条黑裙。&rdo;伊芙示意一旁的造型师把拟定的造型设计图拿过来，&ldo;因为如果你穿黑色的话，蒂凡尼不仅不会收租借费，还愿意付双倍的赞助费。而且拉格斐先生现在有意愿选你当代言人，你的第一次奥斯卡红毯恐怕不能穿那些蓝颜知己倾情赠送的礼物了。&rdo;

&ldo;行吧。但颁奖典礼之后的派对，我准备换上它们‐‐帮我挂在衣帽间的玻璃衣柜里，多萝塔，谢谢你。&rdo;乔茜还没有决定在红毯上穿什么，走到弗兰克身边坐在另一张沙发上，问：&ldo;爸爸，你怎么会来洛杉矶?我还以为你在纽约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。&rdo;

弗兰克瞥了一眼如同影子般沉默的埃尔，把手里的骨瓷茶杯放下，回答说：&ldo;我在旧金山市筹建了一家新公司，刚好收到卡地亚关于那套首饰完工的消息，就来洛杉矶见见我的宝贝女孩了。&rdo;

&ldo;谢谢，我非常喜欢。&rdo;乔茜露出了一个灿烂又甜蜜的笑容，&ldo;无论是卡地亚，还是你能来。&rdo;

弗兰克也跟着微笑，故意问：&ldo;那么我倒是好奇，你是更喜欢卡地亚，还是蒂凡尼，还是尚美?噢，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，就是单纯有些好奇。&rdo;

&ldo;我都喜欢。&rdo;乔茜说，&ldo;我喜欢属于我的每一件珠宝，它们都深得我心，为什么非要做选择?&rdo;

&ldo;可你没办法把它们都戴在自己身上。&rdo;弗兰克似乎意有所指。

&ldo;但我可以把它们都放在我的珠宝柜里。&rdo;乔茜随口就说，&ldo;我可以偶尔拿出来欣赏，也可以偶尔宠爱其中之一，无论是卡地亚、蒂凡尼、尚美，在我这里都一样。&rdo;

只要它们都属于她，那又何必非要分个三六九等呢。

弗兰克却摇摇头，说：&ldo;乔茜，珠宝可以这样，但和你在一起的男人‐‐不可以。&rdo;

乔茜没有半点年轻女孩应该有的羞涩，将双腿交叠在一起，混不在意地问：&ldo;为什么不可以?&rdo;

&ldo;多萝塔，凯泽尔先生，请你们暂时回避一下。&rdo;弗兰克对两人颔首示意‐‐伊芙早就见状不对拉着造型师一行人溜了‐‐等到他们离开之后，才身体前倾指了指桌上的一本娱乐周刊，语重心长地告诉乔茜：&ldo;亲爱的，你是一个女孩子，还是一位正在上升期的女演员。作为父亲，我支持你在年轻的时候尽可能地享受属于年轻人的乐趣，但这不意味着应该三心二意，或者在剧组里跟那种不入流的小演员‐‐&rdo;

&ldo;我的意思是!&rdo;乔茜忽然出声打断弗兰克，&ldo;为什么你们男人可以，我们女人不可以?&rdo;

她的眉宇间仍有些许笑意，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激怒的执拗，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嘲讽，直视弗兰克的目光。

她继续问道：&ldo;难道这不是来自于你的言传身教么，我亲爱的爸爸?我们费尽心机往上爬，不外乎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权欲，而不是为了始终受制于人。&rdo;

&ldo;说得很好。&rdo;弗兰克眸光幽深，淡淡地看了乔茜一眼，回答道：&ldo;令人遗憾的是，你是个女人，而我是男人。人们对于男人的风流韵事羡慕不已，却不能接受女人游走在各种各样的男人之间，认为她们放荡、无耻。这就是当下最普遍也最朴素的普通家庭价值观。你要成为好莱坞的超级巨星，就得给自己准备一个符合他们想象的光鲜人设，最好家庭美满、婚姻幸福、忠贞不渝‐‐说穿了，&lso;乔茜霍顿&rso;不是你一个人的所有物，而是一个团队制造的精美商品。&rdo;

乔茜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，她在思考自己该像一个普通女孩那样惊慌失措，还是按照自己真正的想法奉上无声冷笑。

过了几秒，她还是选择了去表演一部分的前者。

她仿佛不敢置信地那样站了起来，指责自己名义上的父亲：&ldo;商品?我才不是什么&lso;商品&rso;!你为什么能毫无愧疚地对我说这样的话?我是你的女儿，不是受你操纵的任何物品，你不觉得自己的态度非常冷酷无情吗?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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