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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帝女瑶姬（第2页）

禺一心想：“天神也会脸红？”

瑶姬像是看穿了禺一的想法，扮个鬼脸，说道：“我虽是天神，却无神力，只因从未修炼，一直是二八护我周全。”说完，指着一旁的巨石，道：“我们坐那边，还请你讲讲人间之事。”

风拂山岗，凉意袭人。林间偶有蝉鸣虫叫，显得格外轻灵悦耳。月色更是皎洁如银河落水，倾泻在这片山岗，一时间，宛如白昼。

禺一先走上前去，提起破败衣裳上仅存的袖口，细细擦了擦巨石上的灰尘，而后做了个请的手势，道：“请坐。”

瑶姬微笑致意，拉着禺一的手臂，一同坐了下去。

禺一上衣先是被巨虎撕开背部口子，又在山林间奔跑走动，后在河里浸泡，已是破败不堪，神色有些不自然，本欲拒绝，但实是架不住瑶姬笑靥盈盈，神使鬼差的跟着并排坐了下去。

这是他第一次与仙女般的女子靠的如此近，眼神有些飘忽，看着天上的月亮，觉得甚是明亮，下意识便找个话题道：“今晚的月色简直美如画卷。”

瑶姬双手按着巨石，荡起双腿，神色悠然，道：“那是常羲母后，负责月亮的四季运行。”

禺一一愣，转瞬间心中泛起滔天骇浪，常羲可是天帝之妻，封号月神，那瑶姬岂不是……天帝之女！

瑶姬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天帝帝俊正是吾父，为天人共主。我生来数百年，久居天界，以为世间一片祥和。但来人间数月，所到之处，发觉凡人饱受疾苦灾祸。因此，等完成此番父亲托付之事，便回天界好好修炼，之后再来人间，帮助世人，减轻苦难。”

禺一点点头，很是赞许，心叹真是个善良的仙子。

瑶姬转过头，盯着禺一道：“能给我讲讲人间之事吗？天界有个水月镜花池，每每呈现人间之景必是一派祥和美好，我不全信，因此才下界看个究竟。”

禺一只花了片刻整理思绪，道：“世人所受苦难远甚所见，人间分海内、环海、海外。海内之地百国林立，多为凡人。环海为东南西北四海。海外多异人。”顿了顿又道：“自上一位人王帝舜陨落，海内之地乱象丛生，诸多势力为争夺人王之位整得头破血流。”

瑶姬望着禺一，也不插话。

禺一继续道：“海内之民，自有巢氏等先辈始，饱受天灾、人祸、兽难。举国征伐几乎常态，所战之处饿殍遍野，更为凄惨者，易子而食，凡人自相争斗未止，小到柴火米粒，大到田地牛羊，应有尽有。数千年来，苦难未止，有凡人自身所为，但外力更甚。”顿了顿，说道：“无数人族先辈倾尽心血，开山劈海，方使凡人在天神、异兽、异人中谋求寸缕之地。”

禺一此时转头盯着瑶姬，口中说出惊人之语，道：“终有一日，世间凡人会享有一片安乐之地，无需再受天神掣肘，无需再受异兽威胁，无需再受异人环伺，更无需互相征伐，天下止战，民众安居。”

阴云突然聚拢，掩盖明月，一时间山林宛如极夜，冷风肆虐，虫鸟无声。

“我相信你。”瑶姬的声音从无尽的黑暗中传来，仙乐也不过如此了。

霎时间，阴云散去，虫鸟齐鸣！

山下的小黑望着山顶方向，双目一凝，任由二八在耳畔聒噪，也不反驳。

月色渐渐淡了，瑶姬似是困了，双眼闭上的下一刻，粉雕玉琢的小脑袋便靠在禺一肩头睡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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