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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荀氏之缘（第2页）

“好了，我去颖水边洗把脸，顺便撒泡尿。你在这守着，谨记千万别碰这个女人，否则你我都保不住人头。”杜老二说完，就往外面走去，只留下点头哈腰的杜老五，与躺在地上的女人。

荀氏？许昌？

司马轩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荀政的样子，伸着手向他求教，却最终什么都做不了，只能看着他被黄巾贼一刀结束了年轻的生命。这一幕，在过去的两年里，偶尔都会出现在梦里，渐渐地也成了司马轩的心魔，无力感总是不断缠绕着他。看来，地上的女子与荀政有着血缘关系。无论是路见不平，还是说赎罪，这个女子都必须救下来！

正当司马轩回过神来，杜老二已经走到马车附近，从稻草堆里抽出一把环首刀。就算只是去方便，也不忘带上武器，这个杜老二果然是个谨慎的人，要从他手上救人，恐怕绝非易事。而且，哪怕是正面一对一，也未必是他们任意一个人的对手。

杜老二提着刀，走过司马轩躲藏的树木，往颖水边走去。也幸好这边远离火光，司马轩也藏匿得比较好，不然要是被杜老二发现，估计想要安然无恙地离去是不可能了。

看着远去的杜老二，直到完全感受不到气息，司马轩才慢慢从树丛里爬出来，躲在马车后面。既然稻草堆里能摸出一把刀，那肯定还有着别的武器，毕竟两个人不可能只带上一把刀的。果不其然，司马轩在里面探了几下，就找到了一把长枪。对于司马轩来说，既幸运，也不幸运，偏偏是他练习两年的长枪，也是他练习了两年毫无长进的长枪。不过此时此刻，有总比没有好。

杜老五看着杜老二离开，又往女子的方向靠近了过去。在火光的照耀下，女子的皮肤显得更加白嫩细滑。杜老五何时这么近距离地靠近过如此漂亮的女子，近得几乎触手可及。他忍不住地咽了一下口水，体内的邪火又再次翻腾起来。这可是大家闺秀，如果错过今天，杜老五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机会了。尽管杜老二的话犹在耳边，但是眼前的美人实在太过诱惑。终于，杜老五的理智被****所吞噬，将手伸向了女子。

触摸到女子的衣服，十分柔顺，让杜老五最后仅存的清醒都消失殆尽。手指轻轻用力，单薄的外衣就被他撕扯开来，女子的雪肌大片露出，上身只依靠那小小的内衣遮蔽着。

看到杜老五兽性大发，司马轩再也沉不住气了，继续等待下去，也不会有更好的机会了，而且，也实在刻不容缓了！

司马轩并不想杀人，两年前匕首没入黄巾贼脖子的感觉，想忘都忘不了，内心对此的厌恶也没随着时间推移而淡忘。即便到了现在，司马轩也依然不想杀人，更加希望是重伤他们，然后等官府来对他们做出制裁。

电光火石之间，司马轩就有了主意，手里紧紧握着长枪，只要能够刺伤杜老五的手臂，使他失去进攻能力就足够了。

司马轩在狭小的空间里，尽可能地活动了下手臂，然后用尽全身力气，将手里的长枪投掷出去，目标是，杜老五的右臂！

看着诱人无比的女子，杜老五恨不得马上把她据为己有。一个呼吸的时间，就将自己的上衣脱了，露出颤抖的肥肉。他跪坐在女子的身上，突然俯下身，极其用力地嗅着女子的体香。

正是由于杜老五的突然俯身，原本长枪直飞而去的位置，竟然由手臂变成了脑袋！

“噗。”承载着司马轩全身力气的长枪，瞬间从杜老五的太阳穴没入，直直地贯穿了他的脑袋。

杜老五还没能反应过来，生命的气息就已经消失了，他甚至来不及思考，明明马上就能享用从未拥有过的美人，为何感受到的却是稍纵即逝的痛楚。

由于长枪的惯性巨大，杜老五的尸体被撞击到一旁，只留右腿还挂在女子的身上。

司马轩万万没想到，自己竟然错手杀了杜老五。尽管杜老五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人，司马轩依然认为，杀戮并非正道，只有感化才是最好的方法。

司马轩一步一步地走去火堆旁，杜老五与女子也越来越近，而杜老五迷茫与失措的样子也越来越清晰。司马轩站在他们的旁边，闭上眼，深呼吸了几次，鼻腔里充斥着杜老五的血腥味。两年前恐怖的回忆，一时间争先恐后地浮现出来。

失去师父的哀伤，老樵夫的满屋猩红，没能挽救荀政的自责，颍川百姓的呼喊，漫山遍野的鲜血，压得司马轩差点喘不过气。

“呼。”司马轩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，用力地掐了一下大腿，疼痛感稍稍抑制了恐惧，不断打颤的身体也得以镇定下来。

忽然！本来情绪已经平复不少，危险的感觉却徒然暴增。司马轩再次在身体自然反应下，踩着兔步跳开了，身后的刀刃也摩擦着衣服狠狠劈下。

司马轩站在杜老五的尸体旁边，转过头去，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手持环首刀的杜老二。明明这里到颖水边，还有一段距离，为何他这么快就回来了？不过，背部火辣辣的疼痛感，时刻提醒着他，这是现实。虽然及时踩出兔步躲开，但还是被刀锋擦破了皮肤，幸好的是，并非太过严重，不至于十分影响躲避动作。

“小子，为何要跟过来？我本以为，你能看的明白我眼神给你传达的意思。”杜老二连一眼都没看倒在地上的杜老五，只是盯着眼前的少年，能躲开他刁钻而且势大力沉的环首刀，绝对不是一般人。

司马轩用难以察觉的方式深呼吸了几次，平稳住了自己的气息，才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大汉。之前由于距离过远，再加上在昏暗的月光下视野受阻，只能模糊地观察。现在，两人距离不过三步，跳跃的火光闪烁在杜老二凶狠的脸上。一条笔直的刀疤，从右边眉角处一直延伸至下巴，分外狰狞。杜老二的身形巨大，甚至要比杜老五还要大上一分，而且不一样的是，依稀能分辨出，杜老二身上的全是肌肉而非膘肉！几乎是司马轩两倍大的庞然大物，光是站在那，就能给人喘不过气的压力。

“呼。”司马轩再次吐出一口气，“抱歉，失手杀了你的兄弟。之前你说过，这个女人不能动。那我也将原话一字不漏地奉还给你，这个女人，不能动！”强压着误杀的恶心感与回忆揪出的悲伤，司马轩右手搭在长枪杆上，用力从杜老五的脑袋里抽出。

连带抽出的，还有一片猩红的血液，以及泛白的脑浆。一时间，空气中充斥着血腥与恶臭。

两人的战斗，一触即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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